我的家乡昌邑频临渤海湾南岸,曾产出一种海鱼,叫“鳓(lè)鱼”,它体扁刺多,鳞白色,昌邑民间习惯叫它白鳞鱼、火鳓鱼。
在上世纪,白磷鱼在渤海湾一带还是很容易捕捞的,但随着上世纪后页的过度捕捞,白鳞鱼几近绝迹,如今昌邑人吃的白磷鱼多靠从青岛等地贩运了。
腌制后的咸白鳞鱼,肉质细腻,味道鲜美,是一种上好的美味佳肴。腌制咸白鳞比较费时:要一层白鳞鱼一层盐地将鱼放在大缸里腌制一天,之后往缸里倒上卤水,再盖上盖子并用石头紧紧压住进行发酵。制作咸白磷最关键的就是缸里的卤水“老汤”,“老汤”是一年年腌制咸鱼留下来的,年份越久味道越鲜。
记得有一年腊月二十八,父亲给了我五块钱,让我到邻村的代销点去买咸白鳞鱼。那时,咸白鳞鱼是供应品,大约是乡镇供销社按人口数多少分配给村上的代销点,代销点限量销售,先到先买,售完为止。听说邻村还有剩余,生怕去晚了会卖光,我一路快跑,是八毛五分一斤,五元钱买四条。在回家的路上,我想明白了这样两句话:你有钱也未必能买到火鳓鱼——因为卖光了,你没钱更是吃不到火鳓鱼——即便是邻村还有剩余。
昌邑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