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双台乡角埠村,在我老家的门口处生长着一棵老槐树。这棵老槐树,究竟是何时何人栽种已无法考证,但无可辩驳的是此树依然枝繁叶茂。
这棵槐树,自我记事起早已不能双人合抱了。树身向南方倾斜,与地面的夹角要大于70度,树冠主要由向南、向北两大枝,小孩子都爱在这棵树上爬上爬下,比拼着自己的爬高本领,也偶有失手从树上掉下来的,但都不会摔疼,也许是它那倾斜的角度起了保护作用,也许树就是护佑神。大人们则喜欢在树荫下边摇着蒲扇纳凉,边谈天说地。
在儿时记忆里,生产队的大板车甭管装载着夏收的麦子,还是秋收的谷子、玉米、大豆、高梁,都能从大树下通过,也见过车把式在通过大树下时抡起长鞭抽下几片树叶来。
角埠村古槐
五十年过去了,树已经中空了,树身也偏向西南方向,与地面的夹角也越来越小,看上去接近40度了,让过往的车辆、行人不得不绕着道走了。
每次回老家,我都会到老槐树下停留、注目片刻,象是拜访昔日的旧友、故交。谁家搬家盖新房子了,谁家的孩子生小孩子了,谁家老人病故去世了,总之都在变,不变的是这棵老槐树,还在枝繁叶茂。冬去春来,见证着张氏家族的发展壮大。
距我老家门口处这棵老槐树东50米处,也曾有一棵老槐树,不过树龄明显要晚许多,却早早地枯萎躺下了,令人称奇的是竟然从老槐树皮上长出了一枝,现在已有手腕那么粗了,我给组合图片起了个“枯木新枝”的名字。临离开时,对着这一老一少槐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算是对槐树顽强生命力的致敬吧。
我老家门口处的这棵古槐,象一位耄耋老人,饱经了数百年的沧桑,承载了数百年的故事,背越来越弯驼了。也许,有一天它也会撑不住了而倒下,肯定也会从其根部或树皮上生发出新枝来,因为树倒下了,可它的根还在,生命力还在。
昌邑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