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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的礼物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路上很堵,五点半过隧道口就堵了老长。女儿早早放了学,给我打来电话:爸爸,等你啊,早去吃大餐!

周一事多,但也没断了微信里,关于过节的各种信息。孩子的家长群里,班主任和文艺老师轮番发孩子们庆贺六一的照片,满屏洋溢着小家伙们着开心的笑容。现在的孩子青春期提前了,五年级就有了半大孩子的模样,让我不禁感叹,年华易逝,青春真好啊。

这代孩子,真的赶上了好时候,上几天朋友送我古法红糖,我忆苦思甜地教育女儿:我小时候没什么零食,馋了,就让奶奶从糖罐里,给我舀一勺红糖,泡水喝。那就算是解馋了。女儿听了,瞪大了眼,很不可思议,爸爸你好难啊。

其实,作为80初的第一代独生子女,我们不是最难的。相比60后和70初,我还有小时候关于零食的记忆。比如粽子,那时候附近村里有一个做粽子的老师傅,到了这个时候,他就走街串巷,一声声充满中气的“买粽子来”响彻整个村庄。听到他的召唤,我就连忙去问奶奶要钱,跑去买粽子。奶奶是很惯我的,只要那个老师傅到村里“拉乡”,我几乎一次不落地都要买他的粽子。久而久之,他走到我们胡同口的时候,总是在这里多停留一会,特意等我出去--这也成了婶子、大娘笑话我从小“惯得没样”的实锤。至今表姐还拿这个说事:姥娘太偏向你了,一群外甥不如他的孙子!

再比如雪糕。80年代,雪糕的花样不多。可能就那两样:一种就是现在的老冰棍,一种叫雪人,类似现在的东北大板和小雪生。夏天麦收的时候,卖冰棍的小贩都去场院附近等着,炎炎烈日之下,吃一根冰棍解暑也是农人的至美享受。其时,我好像还不到四五岁,还让奶奶抱着呢。据说我连吃了几根冰棍,嘴唇都冻紫了,还是围着卖冰棍的自行车,不肯走。等到人家推车要离开的时候,我热情地来了一句:大爷,嫩要回家了啊,慢点啊。卖冰棍的大爷很高兴:这孩子会说话,再送你一根哈!--当然,这都是后来街坊们告诉我的,那时候俺太小,还不记事。

昨晚陪女儿去买儿童节送同学们的礼物。挑选的时候,她随口问我:爸爸,你们小时候过六一都有啥礼物啊。我使劲想了想,“哪有啥礼物啊。好像每年奶奶都给我做件褂子,就算是过节了”。女儿笑话我,爸爸,你们真是太土了。是啊,相比我们,现在的孩子太幸福。从六一的这周开始,女儿就一直在筹划过节和展示大人和同学们送的礼物。他们已经脱离了对物质的需求,过节就是纯粹的放松和开心,他们忙着“迎来送往”,忙着“结交”同学,节日俨然成了小小的“名利场”,这社会真的是进步了。

闺女又来电话催了,她否定了我提议的酒店自助,日本料理,南京大牌档,海底捞……,选择了她最喜欢的韩餐。先写到这里,我要去赴宴了。

用今天看到的一句话结尾:保持童心,也不拒绝成长。与君共勉,六一快乐!


作者:继评,老家昌邑龙池,现居青岛,就职于大众报业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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