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楼,给放在阳台上的几盆绿萝浇水,观阳光照射下的嫩绿植物,让人心生欢喜,一定又是我外甥女给我讲的太阳公公,它手扶我抬头看天,站在窗前遥望秋意绵绵的天空,尉蓝的天际干净的象被人抺过的大壁镜,一会象有波浪的大海,真的特象大海,你看不远处漂来了一艘龙舟,龙舟急匆匆的刚从我头顶驰过,又漂来了一只只象棉朵的绵羊,还有牧羊的小孩子们在抓迷藏。噢!这就是八月的吉祥巧云啊,人世间著名的天象,前些年工业污染的时候都欣赏不到了。现在,无意中,我就象站在一个万花筒下,这不漂过去一群颜色深浅不一的蝴蝶,就又来到了一片刚犁过的大田,被犁子翻过去的田垅宽窄一致,每一条都向着西北东南的方向,这一定是炎帝在天上为人们犁田,犁得这么精美绝伦,难道他不累吗?栩栩如生的美景,让人沉八遐想之中,很想再飘来个玉免、桂树、仙女啥的,可我不免想起了饮马东南村那里有许多仙女传说的羊角湾。
从羊角湾向东绵延着一条羊角沟,一直通向徐庙村东很远的庙地和碑地,曾有人怀疑碑地是后稷的墓地,传说这里曾经是一年四季有常流水,羊角大湾和羊角沟里总是游动着鱼,沟附近的大片湿地,有称涝场子,有称东湖,长满苇子、蒲子、水柳和臭蒲。这个长长的大湾还叫粮家湾。湾在古代指村庄,难不成这个古村落是开始繁育羊和研究种植粮食的地方?羊角湾、粮家湾你湾出过多少先民的期盼,湾出过多少沧桑的变迀,我只知道你真真已是变了模样,村中老者向我讲过你的传奇。
人们说这里在民国年间称仁里乡,在很早前洪水荡荡,黄淮泛滥时代,这里曾是北海与东海交汇处的一片海岸高地,曾是炎黄大帝开拓世界的中心起点,是华夏五帝及他们的子孙有邰氏、有扔氏、后缗氏、有虞氏…繁衍的圣地。至今饮马街上的老辈人们都公认这是一个神湾,这个湾的水能浮万物,人在上面游泳不淹人,在上面打鱼不沉船…。有邰氏的美女姜嫄,在娘家生下了天下粮食谷物的祖师爷灶王爷爷稷弃,姜嫄因稷弃下生是个圆球样的羊胎,把他扔在了羊角湾里,谁知水面瞬间生成了冰,把稷弃托住了,救出了一个伟大的救世主在刚出生时的怪胎婴孩。因为稷弃被姜源扔过三次,稷弃们后代就有姓有扔氏的,有是指大一统的国主之后,这饮马街上的有邰氏是太皞之后,因太皞出生时是他母亲走过了鞋印之后的事情,因此他这个,路过羊角湾,来到湾边大柳树下歇息,他口渴,顺便用手捧了湾水就喝,心急了,不小心把小蝌蚪喝肚里去了,正在感觉不妙,想呕吐的时候,眼睁睁纯祥祥地看见一个美女从湾里的老牛石后走出来,走起来象风摆杨柳,女人身着一身洁白的长裙,穿着走路作响的木板鞋,女人羞怯怯来到童老头身边,先施礼,然后低声诉说自己害喜了,身子重,走不动路了,万般请求要老头背着她走,老头一阵心动,就迷迷糊糊的答应了,背起她就走起路来,一路上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当走到童家营村西头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女人忽然说,她不想去童营姥娘家了,想回婆家去,老头不依,他说眼看就到自己家了,不愿再背着她回羊角湾,女人不乐意,好象用手狠抓了一下老头的脖子,老头忍住一阵疼,不高兴地说,我一路上小心的背着你走,你怎么还用手挖人?不觉间就背着女人走到大门口来到了堂屋,老头招呼老太太快点上灯,看看领回谁来了,可是刚点着灯,老太太被老头着实吓了一跳,他怎么从集上背回家来一个财天,上面还带着一个大铁钉子。老头蒙然醒悟,这是遇上羊角湾的鬼仙了,刚才的脖子疼,分明是被铁钉子划了。老头让老太太赶急拿来斧子,把财天劈碎了,装进锅里,添上水就煮,想把邪气煮掉,烧开锅一看,财天化了,锅里变成了一锅鲜红的血水。打听村里明白师爷说,童老头遇着天仙了,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有孝心的女人,女人在殡她家公公的时候,手扶财天收福的时候,被财天上的铁钉划破了手,她手上流的血印在财天上,她死后就变成了湾里的精,天上的仙。是啊,人们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后缗在帝王夏相死后,坚持为他生下遗腹子,并养大培养成材,建立了有名的少康中兴的大业,继承了大禹治水的传统,她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啊。
家住羊角湾北崖的董大娘,她给我讲了另一位仙女的故事,她说自己从嫁进这个婆家门后,就听到了许多羊角湾神仙的故事。她说这个湾特别馋,有些怪东西引躲人,容易出人命。最让她害怕的是关于羊角湾里能漂称砣的事,因为被人们传讲的神乎其神,她曾来不敢在晚上一个人出门。她说那漂在湾里的称砣一定是一个恶魔,故意让人放松警惕,认为能漂称砣的湾水也沉不了人,一但有人生了气,就跳湾吓唬吓唬家人,然后再完好无损的从湾里上来。可是现实不是这样,董大娘说,她住在这湾沿都六十多年了,她见过的,在解放前后,因闹家务,有几个赌气跳湾寻短见的媳妇都淹死了。俺觉得这湾真是太可怕了。可是,村中一位祖辈都有考取功名的人的老先生向人们解释的不是这样。他说我家住在马趟子门里,大家都知道是纪念谷粮祖师稷弃的,可有人偏偏胡乱说是战争年代,有一位守炮楼的鬼子兵每天都要骑马从这里经过,才称马趟子门,请问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曰本鬼子,值得人民纪念他是怎样骑马扛枪来侵略的吗?村里的老先生告诉人们,这个羊角湾在最早叫粮家湾的时候,是纪念一个比姜嫄还早的仙女的。生他的村庄叫粮家湾。黎的儿子也很优秀,他为了把黎阳人民生产的粮食能计算出多少的重量,他发明了在称杆上用金星来衡量粮食的多少,人们还叫他称,为了纪念他,当地百姓就编造了粮家湾里能浮称砣的典故。
对这个羊角湾里浮称砣的事,其实许多相信迷信的老人都还是深信不疑的。很早前,东南村的百姓喜欢种菜,谁家种的苔菜、水萝卜、芹菜啥的,园八头在头集的前一天出了菜,用马廉草捆扎好就扔在羊角湾的浅水里,菜根泡在水里,叶子浮在水面,经一整宿的浸泡,根上和叶上的泥土没了,第=天赶集的时候,一整上午待售的菜都是枝生枝生仔。农人说,有一年,东南村有一老头在年角湾泡洗春天的头茬苔菜,天黑的时候从湾里出来一位上下穿一身的的媳妇,同时他还看见一个大称砣在湾里翻上翻下的扎猛子,吓的老头也不顾得自家的推车子了,撒腿就向家跑,其实这些个羊角湾仙女的传奇,不外乎是歌颂的女禄、姜嫄、后缗这些著名的女人在饮马街生下了对人类有贡献的子孙,尤其是女禄和姜嫄都是生了为民发明生产粮食的灶王爷爷。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什么羊角湾啊,老牛石啊,漂称砣啊,仙女啊,都是告诉世间的人们莫忘粮祖呢。
羊角湾上的蓝天有多高,去问飘渺的云,羊角沟的河水有多长,看看河边的沙,远古的先民,你是否能够听到,爱你的思念,还在世间流淌着歌谣。羊角湾之上的蓝天有多蓝,问问我们无边的北海,羊角沟的河水有多清,看看天上仙女的眼泪,远古的先民,是否能够听到这至今还荡漾在饮马街的民谣……,风从羊角湾走过,吹不散永久的神仙,留下来的仙女故事,被人间用美酒和香茶酿成了不老的传说,到处传扬着远古灶神住饮马街五大门里时的那些救世主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