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午饭后,翻看手机微信朋友圈时,看到一条“潍河来水了”的消息,顿有一种“垂杨拂绿水,摇艳东风年。”的画面在眼前荡漾。
一直以来,对河流湖泊心存喜欢,确切的说是一种亲切的喜欢,这喜欢源于故乡村后的那条小河。
那时,村里的人们对那条小河的
熟稔和依赖都怀着一种无以言说的自然之情,
它是孩子们嬉戏的摇篮,其实,它也不只是孩子们的摇篮,它是整座村庄的摇篮,它是村子的一个标识,它是村人的一种骄傲,它是见证村里青年男女爱情的缄默者,它是从村庄过往的人们美丽的邂逅。
它摇啊摇,把孩童摇到少年,把少年摇到青年。在它清澈的河底下,曾投下多少嬉戏的身影,在它缓缓流淌的清波里,曾荡着多少的欢笑,在它那坚韧的石桥上,曾带给人们多少脱离地面行走的惬意。之后的很多年,随着干旱和气候环境的变化,它渐渐断流,渐渐干涸,直至把那些殷实亦美丽的过往凝结成风干的记忆。
后来,我从故乡到他乡,变他乡为故乡,在内心,从一条河流到另一条流河,从一种喜欢到另一种喜欢,我跋涉了三十多年,值得欣慰的是,我一直心存同一种亲切。
昨天午后,天微雨,我带上伞对自己说,走,去潍河看水去。下了楼,从小区里抄近路过一条马路就是湿地公园,人未进园,早有花香扑鼻而来,那甜丝丝的应是梧桐花香,亲切又熟悉,
那热烈浓郁的香气应来自丁香,只是,只闻花香,不见其花,不知它幽幽的开在哪个角落里,走在这曲径通幽的小径上,天又微微下着雨,忽然,有一种“雨巷”的心境油然而生,只是,仿佛一切都在,而她不在。
就这样,走着走着,我便放慢了脚步,我在想,于我于潍河而言,从它干涸后的辽阔再到碧波荡漾的辽阔,该是怎样的一种跨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