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当上皇帝后,认为皇位得来不易,应居安思危,防微杜渐,他简直是事无巨细,一概过问的人,事情管得多,总显得有些应接不暇。勤能补拙是良训,由于他的励精图治,使他在位时期经济有所强劲发展。
朱棣的生活很俭朴,有时候上朝穿的内衣都破旧了,甚至衣袖外露,补补还穿,侍臣看到后常赞颂其“圣德”。他这样做,显然主要是给臣属们看的,他主要还是怕宫中奢侈,百姓生怨而致使天下不稳。
外国使臣朝贡玉碗,他拒而不受,让礼部赐钞遣还。对于这种平日不用,府库中又已有的东西,尽量限制,免得人们查其所好,争相进献,于国事无益。
朱棣的年号定为永乐,他惟愿天下尽是乐土,天下百姓尽能乐业,他自己认为做皇帝尤其不能有所好乐,应该尽量做到心静而虚。他把大臣送上的《大学正心章讲义》反复读了多遍,特别欣赏其中静心寡欲的道理。由于上朝时忙于政事,往往来不及静思,退朝后则容易放松自己,朱棣便经常默坐冥想,以管束自己的内心。
于是,他将欲心与天下联系在一起:“为人君,但于宫室、车马、服食、玩好无所增加,则天下无事。”
一想到天下,他处处克己,以求天下之治。
一天,朱棣在右顺门看四方奏牍,精神过于集中,御案上一个镇纸金狮被碰到案边,险些掉在地上。站在一旁的给事中耿通连忙上前将金狮往里移了移。
朱棣这时候才发觉,立刻同刚刚阅读的奏疏上的国家大事联系起来了:“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在不稳定的地方就危险,放在稳妥的地方就安全。”于是他想到了儿子赵王想造反,就是把他放在了不稳定的地方。
他又指着那尊镇纸金狮感慨道:天下是最重要的“大器”,更应该放在安全地方,怎么可以放在危险的地方呢?即使天下太平,也不可能忘了危险,所以在小事上必须谨慎,小事上如果不谨慎,长此以往,就可能导致大的祸患。
于是朱棣调整战略转移,把为他守祖国南大门,搞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汉王儿子调到即将建成的首都北京一代,为守卫北京而重新布防。他计算了正式迁都的时间,迁都在永乐十九年才好。提前于永乐十五年开始调汉军从湖广云贵川一带携家眷向北平方向迁移。经过三年的长途跋涉,汉王和王子及手下部将顺利到达京津冀鲁豫一带,于永乐十八年在华北大地建立了许多部队编制的新村庄,形成了环北京的一重一重的保卫圈,并把赵王部夹在缝中。形成了针对北方残元势力的重大攻势。像昌邑的二甲、六甲,汉王的驻军司令部称乐安,意思清楚明了。但从朱棣皇帝战略思维中,从汉军布防的形式看,似乎防宫廷政变的可能性更大,最终,永乐皇帝亡后,还是爆发了大臣操纵的东征之战……,山东这座乐安城也因此更名为武定城。意思是尚武者终被平定了。从此以后进入了一个新的尚仁重儒时代。
于是,想起了闻一多的《玄思》,在黄昏底沉默里,从我这荒凉的脑子里,常迸出些古怪的思想,不伦不类的思想…. 仿佛同蝙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