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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毛求疵说名家

吹毛求疵说名家

(文/弯弯月)

好长时间没有“写字”了,说的好听一些是“越看越不敢写了”,实事求是的讲是“江郎才尽”,难为无米之炊矣。不过也没闲着,近期读了一些名家名篇,感觉写的实在是好,究竟好在哪儿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好。是不是就“美玉无瑕”了呢?也不尽然,在小弯看来,相当一部分作品是“美玉微瑕”,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是也。

鲁迅和郭沫若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两面旗帜,周恩来曾专门对二人作过评价,笔者在此不唱赞歌。曾几何时,鲁迅的“两棵枣树”被老师学者们捧上了天,似乎极有深意,好得不能再好啦。小弯学生时代受其影响,在作文中写下了这样的句子:“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槐树,另一棵也是槐树。”本想受到表扬,不想老师在此句下面划了一道粗粗的红线,眉批“此为病句,重复啰嗦”。唉,看来名人出的汗也是“香汗”,凡夫俗子出的汗只能是“臭汗”了。鲁迅的散文、杂文大多艰涩难懂,小说却写得通俗晓畅,很耐看,不管是短篇还是中篇。惜先贤一生无长篇问世,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郭沫若一生著述等身,我只读了他的几篇文章和几首诗词。由文看人,此翁有两点瑕疵:一是治学不够严谨;二是“唯上”。郭的《甲申三百年祭》曾轰动一时,一度成为“整风运动”的必读篇目。小弯读之再三,实不以为然。此文把野史《剿闯小史》视为史料来源,把李岩、陈圆圆等民间传说人物当确凿的历史人物来写,的确是太不严谨!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作者竟在文中提出了大量的“假使”,难道作为历史学家的郭不知道历史就是历史,是不能“假使”的吗?郭依据野史传闻,竟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后来李自成的失败,自成自己实在不能负专责,而牛金星和刘宗敏倒要负差不多全部的责任。”这岂不是本末倒置,滑天下之大稽吗?诚然,起义失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责任在李自成本人无疑。一言以蔽之,李自成不具备领袖的气度和帝王的才具。纵观李的起义历程,是典型的“流寇”做派,攻城而不守,有民而不养,打打杀杀十几年,到最后也没有一块自己巩固的“根据地”。其次,他不懂“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之道,攻下长安后就迫不及待地做起了“土皇帝”。侥幸进入北京,更是选妃纳嫔,搜刮珍宝,致使上行下效,军纪松弛,民怨鼎沸。再次他不善于团结人,不会搞“统一战线”,逼走张献忠,杀死罗汝才,寒了天下义军的心。最后,也是最主要的,是他看不清天下大势,不知己,更不知彼,“盲人骑瞎马”,焉能不败!郭却把李自成起义失败的几乎全部责任推到牛刘二人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关于郭的“唯上”,小弯在此只举一小例。19611018日,郭在北京民族文化宫看了绍兴剧团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后,有感而发,于是写下了“千刀当剐唐僧肉,一拔何亏大圣毛”的诗句。毛泽东读后认为不恰当,随即和诗一首,针对性地指出“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郭拜读毛的和作后,来了个“华丽转身”,立即改变了“千刀当剐唐僧肉”的激愤,代之以“僧受折磨知悔恨”。与胡适比之,郭俨然一跳梁小丑耳。

巴金的《激流三部曲》(《家》《春》《秋》)自问世以来,一直为文学界所称道。其实这三个长篇的艺术高度是不一样的。《家》最高,《春》次之,《秋》最末,给人的感觉是“后松”了。多亏巴金老先生没再写《冬》,否则的话,会让崇拜他的读者更加心寒。

孙犁先生的短篇很美,以《荷花淀》为最;中篇次之,如《铁木前传》;长篇《风云初记》则结构不够严谨,内容略显苍白。与之相似的另一位大家是叶圣陶,大约都是“功力有余,才气不足”的缘故。

铁凝女士最好的短篇是《哦,香雪》,作品深得《荷花淀》之精髓。她的几个长篇也很吸引人,最好的应该是《玫瑰门》。只是其作品中主人公的婚姻生活大都不幸,读之令人唏嘘。

曹文轩擅儿童文学,《草房子》《青铜葵花》童音童趣,诗情画意,深入孩童心灵,是其有力的代表作。惜后期所著《天瓢》,带有几处硬伤。如杜元潮五岁时,范烟户已是程家多年的管家了。杜元潮死时65岁,其时的范应为80开外的垂垂老翁,作者还把他写的像个中年人,不合情理。再如,《梧桐雨.病雨》一章写道:“五十五岁的程采芹,看上去不到五十岁……”杜比程大一两岁,此时的杜元潮应该是五十六七岁。后杜被捕,坐了五年牢,出狱后又过了五年,才离世。如此一来,杜元潮的死亡年龄至少是六十六七岁,怎么成了65岁呢?难怪有人说“搞数学的不识字,搞文学的不识数”,如今似乎找到答案了。

贾平凹是当代最具才气的作家之一。在我读来,他最好的作品不是《秦腔》,也不是《古炉》,而是《带灯》。贾最受诟病的是其《废都》中的性描写,大胆露骨,过于香艳。常犯此病的还有“剑走偏锋”小说奇才张贤亮。其实删除这些描写,丝毫不影响作品的审美价值与内在结构,不知作者当时是怎么想的。相比而然,《红楼梦》中“贾琏戏熙凤”的描写,就含蓄的多,唯美的多。贾平凹作品中的另类是《怀念狼》,读之味同嚼蜡。

格非是先锋派的领军人物之一,近作《江南三部曲》更是达到了个人空前的高度,荣获“茅盾文学奖”实至名归。他的短篇也很有特色,如《迷舟》《青黄》等。只是获“鲁迅文学奖”的《隐身衣》思想颓废,与其艺术性成反比。

余秋雨的作品文化底蕴深厚,旁征博引,贯古通今,自成一家。但经常流露出一种“舍我其谁”自傲与自负,在《中国文脉》一文中表现得尤为明显。余虽常以学术权威自居,但作品中的明显错误着实亦不少,害人不浅。《咬文嚼字》资深编委金文明先生曾著有《石破天惊逗秋雨》一书,明确指出了《文化苦旅》《山居笔记》《霜冷长河》中一百多处文史知识错误。小弯阅后,深以为然。

山东名家亦不少。在当代作家中,最具影响的山东籍名家有两位:一位是莫言;一位是赵德发。老赵第一学历不高,写作水平不低,只一部《缱绻与决绝》,就足以跻身一流作家行列。紧接着又写了《天理暨人欲》《青烟或白雾》两个长篇,与前者构成了系列长篇《农民三部曲》,立意高远,气魄宏大,思想观点具有前瞻性。遗憾的是近作《乾道坤道》中有一点不足,就是“江道长”这一人物形象,能掐会算,料事如神,近似于《三国演义》之孔明,“多智而近妖”。

说到当今昌邑文坛,“知名作家”也不少,其中的佼佼者已与“著名作家”渐行渐近,遗憾的是目前尚无真正意义上的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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