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坚毅于1945年在昌南县委担任主要领导,当时的昌南人民尚处在黎明前的黑暗,可地方反动势力“五支队”、“蔡部”横行,有地主老财的压榨盘剥,有国民党和日本军队的扫荡。
当时的县委还处在地下秘密阶段,他发动群众入党,建立支部、组建共青团、儿童团、妇救会、贫协会等组织,担任“八路军”的联络员、情报员。
魏坚毅长着一双浓密的粗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透着一股机智、勇敢和坚毅,有饮马东南村的农民高修成为他担任警卫员,高修成在饮马街是单门独户,不善言谈,无文化,只是认准了共产党提出的斗争地主、分田地,是为百姓能活命,打鬼子求解放是为不当亡国奴。
他与魏坚毅经常躲过地主恶势力的围追堵截,魏坚毅为革命九死一生,由委员提升为副书记、书记。解放后高修成被分配担任昌南烈士祠看管员,直至去世,为了高修成孩子的工作问题,给高修成写过一封信,只嘱咐他坚守革命当好农民,不搞特殊。
魏坚毅在开展妇女工作时得到了王桂兰姐妹的大力支持,王桂兰姐妹担任了妇救会长,王桂兰当时只有12岁,经常与姐姐做伴开展工作,也有时站岗或传递情报,二姐妹家是左营村,临近昌南县委,她们俩常给魏坚毅缝补衣服,送饭,当时因为是秘密工作,经常在夜间活动,文革中姐妹俩被侮辱拉拢革命干部“当破鞋”,姐气出病死了,妹被游街斗争,胸前挂着破鞋。但是有证明人,同村的党员村长董治军证明了王桂兰的清白和她所做的革命贡献,文革后,王桂兰担任昌邑县妇联委员,村党支部书记,于1987年其丈夫病故后,因生活困难,改嫁别村,她从不向上级伸手。
1991年饮马镇委收到省委电报,要王桂兰去济南某医院看望病中的魏坚毅,我当时在镇委上班包靠左营村,去给她送的电报,接到电报后,她只身一人迅速乘火车去了济南,在那里待了七天,直至陪伴魏坚毅安然去世,充分证明了王桂兰在魏坚毅出生入死的革命年代,他们结下的阶级情谊。
送走战友,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家,什么都没有向外声张。到后来我问起她,她说:“老领导是战争年代留下的病痛,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不提了”。我认象中老一辈革命者都是这样对待名与利的,很坦然,不因文革挨斗而抱怨,不因革命贡献而显赫功劳到处伸手索取。
再说董治军是民国年间昌南县伪县长董洪举的小儿子,因董洪举坚持抗日,坚决亲共,而赢得了一个开明绅士的声誉,但就董洪举第一个最早支持于培绪等共产党人在饮马街、左营村、孙营村等地建立党支部,培养革命火种,还是值得称颂的。董治军在11岁就给熬头支部送信,长大后,他就和王桂兰姐妹在本村第一批入党,自1944年秋,董洪举被日本鬼子枪杀后,更坚定了董治军紧跟共产党,抗日打鬼子的决心。当1945年新昌南县委成立后,董治军参加了魏坚毅组织的打土豪工作队,解放后担任昌南县农技情报员,本村村长。他带领群众修建的左家河溢洪闸工程,曾多次由魏坚毅带领国内外国家领导人亲临现场参观指导。
1963年夏天,魏坚毅已调任昌潍地委书记,在雨季他乘吉普车到昌南与高密交界的官河去查寻汛情,从高阳村东第二路至官河河口有八里沙土路,因刚下过雨,吉普车在官河河口东崖陷入泥坑,越陷越深,吉普车开不出来,急坏了司机,此地是盐碱黑土,遇雨水特粘。魏坚毅碰到一个在地里干活回家的人是我姨夫,问他能否帮忙想法把车拉上来,我姨夫叫刘善义,不善言语,看后也没吱声,就回了他们土辛庄家了。魏坚毅对司机说“这人是个哑巴”,可是待了不长时间,他牵着两头黄牛来了,给套上绳索挂在吉普车上,他大声吆喝着狠抽了一鞭子就把吉普车给拉上来了,司机千恩万谢,问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他都不吱声。当魏坚毅说:“没想到你能一下子找来两头牛,不简单”。他白了魏坚毅一眼说:“俺是生产队长。”说完就牵牛走了,也没问坐吉普车的是哪里人,干什么的。这件小事,在日后当魏坚毅跟地方上的县官闲聊了以后,不曾想姨夫就好运气的被选派当了村支部书记,他在村里成立了面粉厂、粉坊、铁器组等村副业,搞得村庄红红火火,在镇上是有名的好村。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都是真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