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之上,无论潮涨潮落,进出港口的水手或渔民们,总能够清楚地看到,近岸的海面和港口附近相对显眼的一隅高地之上,日夜漂浮和矗立着一些古老而伟岸的航标——在海面上漂浮着的,叫做浮标。在陆地上矗立着的,则叫做灯标。无论是在惊涛骇浪,还是在波澜不惊的海况之下,这些航标总是忠诚尽职,默默无语地指引人们循着正确的航道出海或返航,以不断修正航向,避免船只一不小心触上星罗棋布的暗礁,落得个舟覆人亡的凄惨下场。即便是在卫星导航技术已经高度发达的现代航海业中,航标这种古老的导航方式,其作用仍然不可小觑,因为这是一辈又一辈先人在无数次惨遭不测之后,给后人们留下的血粼粼的智慧结晶。它反复告诫人们的一个其实非常浅显的道理是:哪怕是在近海和近岸的家门口之处行船,也要随时高度警惕,避免因得意忘形或者麻痹大意而触上暗礁。所以,对一代又一代的航海人来说,航标所指示和揭示的意义,就是他们心中永远的信仰。
人之所以被称为高级动物,且演变成为天地之间万物的主宰,其有别于动物的最主要的特征在于:人类是具有思想、感情和理智等高级意识的群体,是能够用意识支配本能的。正是因为具备了这种有别于动物的本领,人类文明的硕果才年复一年地挂满了人类历史的参天大树。然而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自人类文明曙光初露的那一刻开始,由意识所产生的能量,就被人类意识本身贴上了“正”、“负”两个标签。譬如,正能量产生进步或文明,负能量产生堕落或罪恶等等。
一个拥有崇高信仰的人,必定是一个敬畏存心的人。所以,人类文明的词典中才有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成语,浩如烟海的史料中才有了“孟母择邻”等揭示是非标准的故事;一个拥有崇高信仰的人,必定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心忧天下的人,所以,中华民族光辉灿烂的文化词库中才有了“居庙堂之高和处江湖之远”这样的千古名句;一个拥有崇高信仰的人,又必定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才成为 衡量君子与小人的标准。出将入相的曾国藩,心头和笔端才会流泻出如此这般催人泪下,情真意切,悼念亡弟:“归去来兮,月夜楼台花萼影。行不得也,漫天风雨鹧鸪声”的千古绝唱;古往今来,譬如铁面无私的包拯,譬如共产主义战士雷锋,譬如爱民如子的焦裕禄,又譬如“雨中的树”李林森,无疑都是具备了崇高信仰的精神楷模。由此可见,信仰才是决定意识走向,以及能量向何处释放的航标。
市场化和全球化浪潮所带来的巨大物质利益,的确引发了社会中一些人们的追名逐利和道德滑坡,导致一部分人“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自私自利甚至私欲膨胀的短视行为愈演愈烈,甚而至于像传染病一样呈现蔓延之势,受到社会道德主流和正能量的唾弃。然而,“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每一名党员和干部,理应在各种思潮相互碰撞,掀起惊涛骇浪的海面上稳住舟楫,摆正航向,静下心来,对照宗旨,从灵魂深处做一番理性思考:作为中国共产党的一个分子,我们的操守和信仰究竟应该是什么?意识选择信仰,信仰决定操守,官员的操守决定民心向背,而民心向背才是决定执政基础牢固与否的基石。宋朝吕本中在其所著《官箴》中有一句话,“为官之法,惟有三字,曰清,曰慎,曰勤”。意思是:为官的法则,只有三项,即清廉、谨慎、勤勉。古代贤明之人的观点,与我们今天所倡导的“务实清廉勤政为民”无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何中华教授声情并茂的精彩讲座中,我始终听到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在向我们呐喊着:重建信仰,德行为先!
为了崇高的事业,让我们携起手来,让崇高的信仰成为我们人生的航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