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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林拾遗

                      笑林拾遗

                               吃   鳖 

   一次接待上级领导,王老板特意安排上甲鱼。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甲鱼热气腾腾地端上来了。王老板已有些醉意,指着甲鱼气指颐使地对服务员说:“报上名来!”
   服务员是刚从山区招来的小姑娘,没见过世面,一听问话,立时慌了神,红着脸说:“俺叫翠花。” 
   王老板一听火了:“叫你报菜名,谁问你叫啥来?”这回服务员听明白了,答道:“您叫甲鱼俺叫鳖,还有的叫王八。”大家都前仰后哈地笑了。
   王老板把鳖盖夹到领导盘子里,殷勤地说:“领导,鳖也就是吃个盖。”又给自己碗里舀了点汤喝。领导一听不对头,拉长了脸说:“我看,鳖也就是喝点汤!”在座的一听两人说得都不得体,只能笑着随声附和领导:“对对对,领导说得对,鳖也就是喝点汤。”
   不一会儿,翠花又端上来一盘甲鱼蛋。这次,没等王乡长发话翠花便说道:“鳖蛋来了。”大家喝得有些高,也没大听明白。王乡长命令翠花:“给给我们分呃分!”翠花用手拨拉着甲鱼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数了两遍,又扳着指头把在座的人连数了三遍,非常为难地说:“老板,您十个人,九个鳖蛋,俺可没法给您分!”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翠花捂着嘴早跑得没影了。

                              钓    鳖

   小清河盛产甲鱼,营养丰富,味道鲜美,驰名遐迩,价格昂贵,是有钱人滋补的佳品。河边的村民便靠钓甲鱼谋生糊口。
   河东边有一户人家,兄弟两人,老大跟父亲打鱼,供应老二上学念书,日子虽不宽裕,倒也悠闲自在。
   夏天到了,河里涨满了水,正是钓鳖的好季节。天刚麻麻亮,父亲便叫醒老大去钓鳖。老二刚放了暑假,也闹着要跟着去。父亲拗不过他,便只好答应了。但特意嘱咐他,要注意安全,不要多说话。
   来到河边,父亲在前,老大紧跟在后,老二走在最后,都默不作声,顺着河边找地方下钩。走了一会儿,父亲不放心小儿子,叫了一声“老二!”没答应,急忙回头一看,喊了一声“坏了!老二不见了!”
   爷俩一边高声喊“老二”,一边急忙往回找。找到拐弯一丛芦苇处,忽听一声呐喊:“钓到了!钓到了!”只见老二提着一只大鳖从芦苇丛里窜了出来。
   爷俩被吓了一跳。父亲生气地说:“叫你,咋也不答应?”
   老二头一歪:“答应再叫鳖听着来?”
   老大说:“怕叫鳖听着,你就不会站起来?站起来俺不就看着你了?”
   老二一扭头:“站起来再叫鳖看着来?”
   父亲一听不高兴了:“你这个熊孩子,喝了几口墨水咋连句话也不会说了?”老大也埋怨:“就是嘛。”
   老二本以为自己钓到鳖能得到奖赏,万万没想到反倒挨了呲,气得把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下老大火了:“咋?老二,你好大的鳖胆,还敢摔打咱爹来!”
   父亲听了老大的话,更是火冒三丈:“两个乌龟王八蛋!咋生了您这些鳖种!” 
                             

                                卖    牛

   河西牛庄牛老汉一家这几天可愁死了,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求爷爷告奶奶,东挪西借也没凑不足彩礼钱。家里凡值钱的东西能卖的早都卖了,只有那头使唤了多年的老黄牛没舍得卖。这头牛可是家里的命根子,拉车耕地全靠它,又能干又好使唤。眼瞅着过彩礼的日子就要到了,一家人急得火烧火燎,走投无路。
   刘家因为天灾人祸拉了一腚饥荒,日子过得挺累吧,儿子三十好几了也没说上媳妇,好不容易提了这门亲事,说什么也不能再黄了。实在没法子,刘老汉一咬牙,决定忍痛把牛卖了,换钱折凑彩礼。
   吃罢早饭,刘老汉牵着老黄牛一步三叹,恋恋不舍地来到三十里外的王村集牲口市上,刘老汉流泪老黄牛也流泪。老黄牛长得威武健壮,毛发油亮,在牛市上十分打眼,一连好几个问价的,刘老汉都说不卖不卖。赶集的人弄不明白就里,说这老汉有病吧?脑子是不是叫牛踢了?
   眼瞅着快晌歪了,赶集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快散净了。牛老汉狠了狠心喊道:“买牛唻!贱卖了!”河东小张庄张老汉早就瞅上了牛老汉的这头牛,两人的手在袄袖子里捏来捏去,好半天方才成交。张老汉牵着牛心满意足地走了,牛老汉又撵出老远,说道:“俺牛好营生唻,瞧好使不!”
   第二天一大早,牛老汉听到“哞”地一声,打了个激灵,差异地喊道:“咱牛怎么回来了?”一家人急忙跑到门外,一看,果然是张老汉牵着老黄牛找上门来,吵吵着要退牛。 
   牛老汉纳了闷儿了,问道:“咋了?”
   “咋了?您这牛没法使!还好营生唻!”
   “不可能!”牛老汉斩钉截铁地说。
   “您这牛是喊也不走,打也不走,啥活也不能干。不信您试试!”
   牛老汉一边说着“不能!不能!”,一边对儿子说:“快套车!”
   儿子熟练地把老黄牛套上车,回头对牛老汉说:“爹,咱走不?”
   还没等牛老汉发话,老黄牛便拉着车猛地一头窜了出去。牛老汉急忙止住了,得意地对张老汉说:“你看看,谁说这牛不好使?”
   张老汉这回似乎有些明白了:“哦!原来您这牛叫爹才走啊!”
   “怎么样?牵回去情好使不。”
   “俺看还是算了吧。您这牛可真牛,架子也太大了吧,不叫爹还不走唻!俺买牛是为了拉车耕地揍营生的,可不能买个爹供养着。俺看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牛家人好话说了一笸箩,张老汉就是死活不松口:“您就是说破了天,俺也不能买个爹!”执意非退不可。没法子,牛家只得悻悻地把钱退给了张老汉。
   看来,这回儿子的亲事又得黄了,牛老汉嘴上立时鼓起了一嘴燎泡。
   原来,黄老汉与儿子多年使唤这头牛,儿子在前面牵着,黄老汉在后面赶着,每次套好车犁后,儿子便回头对黄老汉说“爹,咱走不?”黄老汉便说:“走。”时间一长,这牛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听叫爹就走,别的指令就什么也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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