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后 偶 寄
不知何故,这些年冬神愈来愈吝啬,江南自不必说,就是往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塞外北国,也鲜见漫天飞雪了。
今晨一早,阴沉了几日的天空终于飘起了雪花,虽说零零星星不成模样,但我那颗渴盼已久的心还是禁不住得到了些许满足与慰藉,甚或涌起了一丝惊喜。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啊!期盼中的初雪神秘而圣洁。
文人爱雪,似是天性。踏雪寻梅,拥炉浅酌,吟词赋诗,自古便是骚人墨客的雅好。我虽称不上文人,但对雪却情有独钟。一个生长在北国乡村的人,又读了点“子曰”、“诗云”,对雪的那份爱怜,就象处子的恋情一样圣洁纯真。
我爱雪晶莹剔透,洁白无暇;我爱雪一身清白,正气凛然;我更爱雪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高尚情怀。你看,她把山川原野装点得银妆素裹,分外妖娆;她把梅花衬托得冷艳绝伦,名冠群芳;她只报告春天的消息,却丝毫不与春天争艳,当春回大地的时候,她甘愿粉身碎骨,融入泥土,滋润出无垠的鹅黄嫩绿、姹紫嫣红。
雪,你这雨的精魂!雪,你这春的使节!你是圣洁的!你是高尚的!
2002年12月7日于淡远庐
(后记:今天迎来了龙年的第一场雪,抑制不住惊喜,记起了十年前的这段文字,聊表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