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

    周五那天傍晚,媳妇突然说想吃鱼。东市场的鱼都很大,我们吃也不合适,好容易找到一份小的,是鲅鱼。“鲅鱼怎么卖?”面对我们的询问,摊主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很快的报出了价钱。    五块五买了两条,很是便宜。正当我考虑怎么下载一份食谱,做熟这鲅鱼时,媳妇却自告奋勇的说她来做。我有些吃惊的看她洗鱼,加料,爆锅,不一会还很专业的对我说,加加大火,收收汁。     这是我第一次吃到媳妇做的鱼,味道很是不错,她却有些遗憾的说没有料酒去去腥味,否则还会更香的。我却是那么知足的说着不错了!不错了!没有这腥味味道还不鲜呢!     然后我们就一起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这鲅鱼怎么这么多小刺呢?原来是青鱼啊!我们自我解嘲的笑笑,想起摊主那愣了一下的神情,心想原来如此啊!     那两条青鱼吃了两顿,收拾餐桌时,看见厨房里那条还没动的鱼,忽然想起过去的无数个日子里,老妈也这样无数次在厨房里放着吃剩的各种鱼类。看看现在这个属于我和媳妇的厨房,还有属于我们的完全崭新的日子,心想是不是就像父辈那样,无数次把鱼做好,吃剩的放在厨房里,最后吃完,再去买全新的鲜鱼?     我们家族都有点“神经质”,经常会在意一些别人看起来无所谓的东西。比如二叔跟妹妹在村头用望远镜看远方时,一个路过的小学生很好奇的在边上看着。二叔见状,忙不迭的把望远镜递给他,“快看看吧!”……事后,二叔是这样说的:“许多年后,咱都忘了这事,这个小孩还会想着第一次看望远镜的情形,还会想起咱们!”说着,有些阿Q式的笑了。     我想我这就这样记住了媳妇第一次做的鱼了吧?结婚才2个多月,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想起这些年飞快闪过的日子,是不是时间又回归了应有的转速了呢?老爹经常说起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做饭时老妈熬的咸汤,味道很淡。而我又会怎么跟我的孩子说,你爸妈相当年怎样把青鱼当成了鲅鱼?又怎样在餐桌上发现?还写了今天这篇东西?     过年回老家时,曾经把家堂拍下来给哥们管子看,家堂上有已经去世的祖先们的名字。管子看了一会,欲言又止的说:“我想说的是,其实有一天,你的名字会不会也写在上面?”——会啊!答案是肯定的!我的名字肯定是要写在上面的!就像此刻手里端着的鱼的残骸,尽管这是一条有着划时代意义的鱼,尽管它今天还存在于我的视野里,可终究将是化作一个符号,一个我经常跟后代无意间提起的符号。甚至,只有一瞬间的功夫。     重要的是,我们还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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