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自小并不喜爱诗词,原因之一是我曾被一位街坊大哥误导过. 这位大哥当年也算是村子上的传奇人物,他是文革前的老大学生,58年大跃进忍受不了城市的饥饿而弃学归农,当年的他不仅才华橫溢,知识渊博,酷爱读写,并体格健壮,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回村后,教学、赤脚医生、财会、木瓦工好像都干过,且干啥都能成为行家里手.那时属集体经济,大家要在一起劳动,自然要讨论一些话题,当提及文章和诗词时,街坊大哥的见解必定滔滔不绝并相当的具有权威性,他的观点是:只有文章才能证明作者的真功力,且生活中又须臾不可或缺,而诗词没有半点的功用性.可能是由于自小对他的敬佩;可能是那时我小而无知;可能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总之,街坊大哥的见解和观点永远的镌刻在了我童年的脑海中,并影响了我的思想到至今.以至于后来阅读《红楼梦》、《西游记》等名著,对其中的诗篇也厌烦的一扫而过,那可是著作的精华和统帅部分啊,而当时对正文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陌生字当然要一一对照工具书仔细研读,甚至连个别的偏僻字都不放过.
过去那错误的误导和判断,还使我对诗词的认识彻底脱离了她的本质和价值,忽视了她要表现的思想和内在的性情.只看重文章的功用性和在文字上过分实惠的思想是否也是功利心态的一种表现形式啊,乃至延伸到有时竟怀疑和嘲笑:诗词是在把光鲜、奢华当成了文字的一种因素,而对偶平仄是对真正的、真实的文字的表达形式的束缚.
近几年来,才领悟到街坊大哥错了,也越发感觉到自己更是错的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年我来到一家报社工作,业务上需要编辑校对些副刊上的诗词,这使我无可奈何的接触了些诗词,粗糙的了解了些许对仗平仄的常识,就是在这些无奈和无聊中,我逐渐被她改变了思想,这才发觉过去我和街坊大哥对她的认识都是偏颇可笑的。随后继续的编辑和校对,我竟发展到着迷上了一些作者的诗,如忠亮的现代诗,他适合了我的情感,我觉的忠亮兄弟不是在书写诗篇,更像是在放飞思想,澎湃激情,抒展词藻,有时也像是在喃呢轻诉心底的潺潺小溪。
最近,有幸结识了位有相当诗词素养的女士,她的诗作告诉了我,她凌波商海而生活确表现出了素有的淡泊和平静,身居闹市心灵竟还会那般出奇的安静淡定.这应是一个诗人内在的灵魂和精神的高蹈,也应该是支撑诗人灵魂和精神必需的元素,更应是文字所追求的一种极高价值。
的确,这是个急速运转的世界,她似乎失去了创造宁静的本领.名与利的欲望更容易让人们迷失自我.守望精神的家园,坚持心灵的安静,维护内心的和谐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对那些身陷功利浮躁环境中的人来说则更近乎是一个奢侈的要求。因此,应该这样肯定,功利和浮躁绝非是诗词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