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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在昌邑东冢招了“黑大忽”

“黑大忽”,动物?植物?其实都不是,是什么?上世纪60年代初一天,我表叔推车到东冢赶集买菜,半夜三更,天阴沉沉地,因走近路故路曲曲弯弯,崎岖不平。菜不是太重,但推车咋这么沉,特别费劲!挺硬的路面咋这么软?莫非走错路了?表叔边琢磨着,边吃力推着车前行。虽然天黑,但眼前分明一道暗光引着他,再三分析既没走错路,也没走到路旁,那咋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艰难地走到大马疃上了大堤,突然路面硬了,推车也轻快多了……。买完菜“原道回府”,表叔走至大马疃下堤坡,发现他去时车辙,竟然没走在路上,从三教堂下堤往北到大马疃上堤,一路全走在路旁春地里。表叔茫然若失,怪不得推车这么费劲,车辙走在软土里能不费劲吗!走在路旁致使推车艰难,原因找到了。那么为什么走错,而且明明有一道暗光引我走在路上嘛!奇怪,这是个谜,天大的谜。我表叔平常好“钻个牛角尖”,愿意“探究”一些“不解的问题”,可这次的问题难住了他,这事儿一时成了村里街头巷尾热门话题。无独有偶。同世纪60年代末,我本家堂叔步行去龙池办事,事情办妥天近黄昏,初夏的天气如孩儿的面说变就变,满天星的天,突然一阵墨黑的云罩着天宇,刹那下起了蒙星细雨,过了河近半夜时分,朦朦胧胧的天,道路难辨,幸亏堂叔路熟,总算蹀蹀撞撞到了我村西头。打算抄小路回家,这小道要经过一块墓地,墓地的路就势是S形的,加上堂叔有些疲惫脑子也迟钝,顿时谜了路,就在坟茔绕着转起了圈,转了这个坟茔,又转那个坟茔,转来转去,数不清转了多少圈,也数不清转了多少个坟茔。堂叔很可能转晕了转累了坐下歇歇,谁知他睡着了,老天保佑雨早停了,他睡得正香,被顺着羊肠小道找他的家人叫醒。堂叔睁开迷糊的眼睛一看天亮了,二看到了他半宿围坟走的圈圈,脑袋顿觉昏昏沉沉,纳纳闷闷地和家人悻悻回家。堂叔、家人及左邻右舍联想到前几年我表叔买菜的奇遇,觉得同出一辙,人们都说他俩这是招了“黑大忽”,那么黑大忽啥模样?问当事人,他们也说不出啥模样,只是“鬼使神差”地听摆布,它好像进入当事人脑袋,使人忽忽悠悠听它摆布。幽灵那,它是个幽灵……年岁多了,这两件蹊跷事也渐行渐远,被人们淡忘。然而1974年深秋的一个晚上12点多钟,我竟然招了“黑大忽”。事情是这样的。这年全国掀起“批林批孔”热潮,我们村是革命老区,当年四区区长马瑞亭的家乡,什么运动不得紧跟形势,所以我们团支部几人,天天晚上到团活动室复写有关“批林批孔”材料,办“批林批孔”专栏,一干就是半夜。这天晚饭后天阴得厉害,似乎要下雨雪,我家在村东头,大队大院在我家西约300米,直道,路北只有我家的园子与家兄住处,其余全是棉花地,刚拔了棉花柴,再往北约100米是大堤,堤根有一行没长高的刺槐。来到活动室头上100W的电灯泡格外耀眼,我们几个埋头复写的,用毛笔写批判文章的,准备明天张贴。画图的忙得天昏地暗,岂不知外面更是天昏地暗飘着小霰,伸手不见五指,近12点我们各自回家,因电光下几个小时用眼,导致两眼一抹黑,看不清路,我想不就是300米吗?冲着正东走就是了。但不是想象的那样,越走越踩着道软不垃塌,大约到我哥的院墙了吧!心想,往北摸没摸到,往南摸摸到了刺槐树,“明白了”我哥南邻,即路南我二爷爷家。他家屋后有刺槐树。哎!刺槐树应靠着房子的后墙,怎么这个刺槐树靠的不是墙?况且刺槐树应在屋的北面,这个刺槐树却在屋的南面?再说靠着也不是墙且越来越高。我纳闷了一刻钟。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我摸摸着走到了堤根儿。堤根有一行刺槐树嘛,刺槐北面即大堤嘛!怪不得越来越高。恁看这是弄了些谁家呀!这时回头看见大队院灯光通明,眼睛也逐渐看到回家的方向。我意识到,这就是所谓“招了黑大忽”了吧!。综上三个案例,我分析招黑大忽有如下条件促成:一是必须是夜晚也必须是阴雨天,阴雨天那一定昏天黑地;二是半夜三更天,因这个时间段大脑累了处于半睡眠状态;三是体力疲惫的情况下,短时间人神经纹乱,大脑迫使不能自已,或眼睛长时间受强光刺激,短时“失明”,行为在梦幻之中。比如事后我考虑,当时为啥不回头看看大队院?你看当时鬼使神差就考虑不到回头看看嘛!招黑大忽行为,是一种错觉,因而“黑大忽”,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我给起的名字是“幽灵”,不知恰当否。
姜思义 2023.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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