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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评:谈谈“分文理”

那日回昌邑,参加“高述涛知名校友进校园座谈会”。其间和一中刘修涛书记闲聊,他感叹,这几天为学生们分班发愁呢,“都报理科,没有报文的了。” 听他这么说,让我这个文科生有点意难平。 学文有什么不好?须知刘书记就曾是我的语文老师呢。 教我们的时候,他刚大学毕业不久。别看现在是堂堂一中书记,在当时也是个有趣的“青年”。 想起我和刘老师的“语文二三事”。 
有一年冬天,一早下了大雪。早自习刘老师布置全班每人写一篇雪的作文。我懒,磨磨蹭蹭不愿意动笔。后来我想出一个办法,等同学们陆陆续续写完了,我到课代表那里,翻了翻交上来的作文。同学有写欣赏雪景的,有写课间打雪仗做游戏的,有写在雪中上体育课的…我就把这些作文综合了一下,列上几个小标题,来了个“雪中即景”。结果,语文课上,我的作文成了范文。正在我暗暗自喜的时候,刘老师念完来了一句,“你看这小文凑的!”原来我的小伎俩早被他识破了… 还有一次考试后,刘老师带领全班分析试卷。讨论到一道选择题的时候,答案模棱两可,同学们争论很久,相持不下。这时,刘老师突然点到我的名字,“建斌(我上学时的小名),你说B还是D”。我有些迟疑地站了起来:“选B吧。”“好!建斌说B,那咱就选B!”在刘老师“郑重”的宣布声中,我长舒一口气,又战战兢兢地坐回了座位… 直到工作以后,和刘老师在语文方面的互动,也继续给我提供着“情绪价值”。 今年高考作文题一出,编辑约我写一篇同题作文。自觉写的还不错,我就把文章转发给了一位在高中当语文老师的高中同学,没想到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你这完全跑题了,要我批卷,就是标准的零分作文。”我不甘心,又转给了刘老师,不一会就收到了他的回复:此文独辟蹊径,以大家耳熟能详的电影片段入题,小切口映射大时代,不失为一篇佳作。末了,还加上一个大大的赞的表情。 哈,知我者还是刘老师也! 大学我选择了新闻专业,也是因为在这样一位有趣的语文老师的引导下,我将文字变为爱好,也成为日后谋生的职业。 还有,这几年传统媒体行业不好了,我的很多同事都选择转行,但我依旧乐此不疲干我的记者。为什么能坚持下来?还是因为对文字的热爱。能把语文这个特长爱好和自己的职业结合起来,我无疑是幸福的。 唯有热爱可抵岁月漫长啊。 张雪峰说,孩子要报新闻学,我要是他家长,就一定会把他打晕。但在20年前,我刚毕业那会,能当记者那可是令人羡慕的行业,无冕之王待遇没得说,还有职业光环。记得有次去工商局采访,负责宣传的大姐问我在报社收入怎么样,我保守地报了一个数,她惊呼:弟弟,你挣嫩姐姐三个的啊!后来就接二连三地给我介绍起对象… 所以,任何热门都是相对的。原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五年以后的事都很难说。这几年国家重视发展科技,理工科热门,但也不代表说文科就没有前途。文理都有社会需要的地方,这个不必赘述。 而且在各行各业越来越卷的当下和未来,如果对所从事的职业没有点热爱和认同,就很难在和同行的竞争中胜出。 我们需要重新澄清的一个常识是,好工作的标准,不能只是热不热门,赚不赚钱。人生的成功,除了金钱的标准,是不是应该还有其他的纬度。 比如我就很享受我的“成功”。老家同学常和我提起,每每和刘老师小酌,微醺之时,老师历数他的得意弟子,除了北上广的,当官的,当老板的,还不忘把我这个记者也忝列其中。让我在和同学的对比中,找回些许的自信。 一中校训里头,有一句“各美其美,美美与共”。我觉得特别好。有的校友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有的同学驰骋商海,达济天下;他们都是优秀的校友榜样。而我们大多数则默默工作在自己的岗位上,虽不能时时仰望星空,但也算脚踏实地,不负少年初心,这不也很成功,不都是合格甚至优秀的毕业生吗? 最近,当年明月在《明朝的那些事》结尾的一段话又被网友刷屏:我之所以写徐霞客(书的结尾不写王朝更迭,而是写徐霞客黄山听雪),是想告诉你,所谓百年功名、干秋霸业、万古流芳,与一件事情相比,其实算不了什么。这件事情就是——用你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 是的,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更重要,更能持续,更不朽的呢。希望我的这些文字能给即将分班“选文理”的孩子们一点启发;祝愿站在人生十字路口的他们,遵从内心,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作者:继评。老家龙池,媒体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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